案件经过:
刘大爷是抗日功绩将领,新中国成立当前始终负责空军高等将领。20世纪50年代,刘大爷与王大娘成亲,并前后育有一子刘年老、一女刘小妹。晚年,王大娘主持家庭事务,一家四口关系较为融洽。
起初,刘年老遇到了来自一般家庭的老婆,欲与之成亲,遭到了王大娘和刘小妹的果断阻挡。然则,在刘大爷的默许下,刘年老仍是和老婆结了婚,夫妻俩一起离开中国赴国外留学。刘大哥一家远走他乡,暂时缓解了他们与大家庭的矛盾,但是刘小妹一直都不待见大嫂,导致兄妹关系非常紧张。
从1981年开始,刘年老一家长时间在国外寓居、进修、生存,晚年较少返国,自2003年开端每一年返国一次。刘小妹在上海立室,但婚后离家另住,刘大爷和王大娘居住在军队大院,彼此照应。后来,刘小妹声称自己擅长理财,80多岁的刘大爷遂将120余万元转给刘小妹委托理财。
2012年11月,刘大爷和王大娘共同订立自书遗言,注解两人百年当前,违心将名下160平方米的军产房交由刘小妹承继。根据刘大爷的军衔,其还分得一套补差房,但房产今朝没有调配上去。刘大爷在遗言中说明,往后如有补差房,该房产归刘大哥继承,以便其回京居住使用。该遗嘱交由刘小妹保管。
刘大爷病重,刘年老回京看望,刘小妹禁绝哥哥在父母家寓居。起初,刘大爷夫妻俩得悉政策有变,单位不会再有补差房,王大娘挽劝刘大爷改立遗嘱,以肯定儿子回京能够住在家中。2017年11月,刘大爷订立自书遗言,注解房产资财均由兄妹二人同享,并在遗言后附手写资料,说明120余万元系转交给刘小妹理财。该遗嘱交由刘大哥保管。
2018年3月,刘大爷因病去世。因刘小妹拒不交出父母的理财款,兄妹俩各付出12万元埋葬父亲。根据戎行划定规定,刘大爷眷属可获得26万余元丧葬用度,已由王大娘支付;抚恤金61万余元,因三人未达同等没有支付。葬礼事后,刘小妹得悉新遗言的存在,带着丈夫、儿子冲到父母住处,请求刘年老交出父亲的遗言,两边产生猛烈斗殴。在父亲单位工作人员的调解下,王大娘聘请律师对自己的意见进行见证,在这份意见里,王大娘表示她同意新遗嘱,并且要求儿女以三个月为周期轮流照顾自己,并提及120余万元系交由刘小妹理财。
根据商定,刘年老照顾帮衬了王大娘3个月当前,前往美国看病,临行前带走了父亲的殒命死亡证实和父母的房产证。刘年老走了当前,刘小妹将母亲王大娘送入养老院,王大娘认为被儿子丢弃了。2018年11月,刘年老前往上海,刘小妹和王大娘以共有物分割纠纷将刘大哥诉至法院,要求其返还刘大爷的死亡证明和房产证,前者主要用于领取死亡抚恤金。
2018年12月,刘年老以承继纠纷将刘小妹、王大娘诉至法院,请求根据2017年新遗言由兄妹俩均匀承继刘大爷的遗产,并请求母子三人均匀分割抚恤金。2019年3月,刘年老将房产证交至法院,刘小妹和王大娘将共有物分割纠纷撤诉,抚恤金纠纷在继承纠纷中一并解决。
办案经过
得悉被起诉后,刘年老敏捷托付咱们应诉,并提起承继纠纷之诉。接收委托后,咱们迅速备案,并踊跃与法官相同,将房产证原件交由法院保管,对方将原诉讼撤诉。因双方积怨很深,每次开庭都情绪激动,打得不可开交,我们积极协助法院维持审判秩序,并全力安抚刘大哥一家保持冷静,相信法院会做出公正的审判。
针对母亲在庭审中否定对新遗言知情,咱们整理了多段家中的监控录像,力证王大娘曾与兄长相同新遗言的工作,并暗示新遗言系其揭示丈夫订立,以保障儿子回家有处所寓居。针对刘小妹提出刘年老未对父母尽养活责任,不该承继遗产,咱们整理了少量发票资料、照片,并指出父亲在遗嘱中对兄妹俩一视同仁的态度,且新遗嘱系老人最后的心愿,应获得尊重,法院采纳了我们的意见,将父亲的房产存款等份额平分给兄妹俩,因刘小妹抚恤金送给母亲,因此母亲分得三分之二的抚恤金。
案件结果
本案经二审讯断了案。一审讯断了案:房产由王大娘、刘年老、刘小妹三人按份共有,王大娘享有50%产权份额,兄妹俩分手享有25%产权份额;王大娘领取刘年老取款承继款18万余元;刘小妹领取刘年老取款承继款31万余元;王大娘领取刘大哥丧葬费折价款11万余元;王大娘享有41万余元抚恤金,刘大哥享有20余万元抚恤金。
一审讯断后,对方提起上诉,二审法院讯断采纳上诉,维持原判。
这是一个比较典范的遗言承继纠纷,被继承人家庭关系简单,然则家人数十年来抵触和负面感情积存较多,开庭前各方当事人均感情感动、难以相同,不存在调处了案的可能性。在梳理全案证据和法令关系以后,我们认为本案需要在法律上把握遗嘱效力认定问题,在事实上需要认定120余万元理财款的存在,在道德上需要证明我们当事人确实尽到了赡养义务,以便于争取到合理公正的财产利益。
第一,遗言效能认定问题言人以不同方式立有数份内容相抵触的遗言,其中有公正遗嘱的,以最后所立公证遗嘱为准;没有公证遗嘱的,以最后所立的遗嘱为准。从法律上来说,如果两份自书遗嘱均有效的情况下,后立的遗嘱将在被继承人死亡后生效。
从两份遗言的方式来看,第一份遗言是不是成立值得商议。该笔遗言是誊写,措置了刘大爷和王大娘的夫妻共同财富,但遗言全文包括落款的二人签名均为一人书写,且没有注明年、月、日,不符合我国《继承法》对自书遗嘱的形式要件规定。该份遗嘱在理论上属于"共同遗嘱",其效力如何,缺乏法律明文规定,理论界也存在争议。
第二份遗言是刘大爷亲笔誊写、署名,仅措置了本人的遗产份额,并注来岁、月、日,符合自书遗言的方式要件。因其系被继承人最初订立的遗言,且刘大爷并没有公证遗言,是以该份遗言应为刘大爷的终究欲望,应为见效遗言。母亲王大娘宣称对该遗言不知情,并质疑新遗言的真实性。咱们觉得王大娘的质疑不足根据:起首,联系两份遗言的内容来看,第一份遗言上尽管将现有房产分配给刘小妹,但提到补差房将给到刘年老。但起初得悉单位不会再分配补差房,情势变迁云云之大,刘大爷必然会对遗嘱进行修改,以保证公平分配;其次,刘大爷死后,兄妹俩曾经发生肢体冲突,王大娘曾在律师见证下明确表示她同意2017年新订立的遗嘱;最后,针对王大娘声称自己大病初愈,不知道在见证中书写了什么内容,我们又提交了一段监控录像,王大娘与兄长交谈,详细阐述了自己提议丈夫刘大爷重新订立遗嘱的全过程。至此,新遗嘱的内容和效力可以获得认可。
第二,事实上如何认定120余万元理财款的存在。从咱们办理承继案件的教训来看,因被继承人膂力、精神不济,有力治理本人的财富,是以会将名下财富交给身旁的子女打理。子女是父母的法定继承人,与托付理财财产存在利害关系,又拥有了管理老人财产的便利条件,因此当遗产继承形式于己不利时,该子女很可能会独吞财产。
在本案中,80多岁的刘大爷已无足够膂力、精神打理财富,是以将120余万元交由女儿打理,两边并无签订任何书面和谈。是以,假如刘小妹不抵赖存在120余万理财款,或者说曾经亏空,咱们就难以实现举证义务。但是在庭审中,王大娘和刘小妹均抵赖120余万元理财款的存在,但暗示该笔钱财物是父母赠与刘小妹的。然则从2017年新订立的遗言里,刘大爷明确解释系"理财",是以王大娘和刘小妹的说法不攻自破。本案中的120余万元属于浮财,很难举证其存在及用处,本案可以或许迅速明确,得益于对方自认这笔款项的存在。